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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榕婆爹的故事

2020-12-28 14:43:17
佚名

这是一个发生在很久以前的故事,这是外婆在我尚年幼时说给我听的。现在,待我细细说与你听。

  从前有一个小村庄里,住着一个母亲与姐妹俩。有一天,妈妈跟两个小姐妹说;“今天我要出远门去一趟你外婆家里,要明天才能回来,晚上你们一定要锁门,要是山姥榕婆来了千万不能让她进屋,那可是会吃小孩的活生生的怪物啊!”小姐妹们脆生生地应允了,还叫妈妈一路上小心,明天早些回来,并带些好吃的。妈妈就放下心用扁担担了两筐粮食朝外婆家里出发了。

但却未曾想,她们说的这一切已经让躲在屋子背后的山姥榕婆偷听得一清二楚。它的一个阴险毒辣的计划已在脑中成型,就等着太阳下山好动手了。一想到两个皮白肉嫩的小娃娃,晚上就要送进猴嘴了,山姥榕婆憋不住满嘴的笑意,抬起那猴爪扒拉了一下沾满涎水的下巴上的粘连的猴毛,便转身去筹备它的计划了。

太阳光已逐渐模糊缓缓滑落山崖,一转眼便是傍晚了。两个小姐妹听从了妈妈的再三叮嘱,早早就把门关的死死的,怕是只有那些顽皮的风,才能从门缝里钻进去了罢。

 山姥榕婆是谁?早就已成精怪了咧,长了一幅毛嘴雷公样,乍看还真能跟孙行者扯上几分亲戚关系。其实呀,它就是一个猿类,还没完全进化成人的一个山林子里的精怪。似人非人,但却能听懂人语,会说人话,幻化装扮成人类的样子,最爱吃小孩,是个茹毛饮血的家伙。它长得尖嘴猴腮,浑身是毛,还有一根毛茸茸的长尾巴,这仿佛也是在告诉人们,嗯,没错,你们人类的确是从我们猿猴儿进化过来的。

 这会儿天也黑遍了,只有那孤寂的弯月与那凋零的碎星悬挂在天上,偶尔不知从哪传来几声狗吠,仿佛在通知山姥榕婆,该够钟开大餐喽。更多:http://www.gushilao.com/

山姥榕婆不知从哪搞来一套老太婆穿的粗布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套在了身上。学着老太婆的步姿一步三摇来到小姐妹的屋子前,敲起了门“咚 咚 咚”, “是谁呀?”屋子里的小姐姐谨慎地问。“是我,你的外婆,我来探望你们了。快开门让我进去吧”大姐姐心中有疑,接问道“妈妈不是去看望你了吗,怎么妈妈没跟你一起回来?”“噢!是这样的,你妈她跟外公聊天呢,明天才回来,先让我来看望一下可爱的小外孙女呀。”这时妹妹已经打算开门了,小姐姐眼疾手快一把拦下妹妹握住门闫的手。半信半疑地说:“外婆的脸上有颗大痣,你让我看看我就相信你。”山姥榕婆急中生智,快走两步到门前边上的烂泥沟,从沟里摸出一颗田螺,把田螺的厣抠出来贴到自己脸上。还用手指使劲按几下,生怕这田螺的厣掉喽。

再返回门前,对里面的小姐姐说:“孩子们你们看我的脸上,看,这么大颗痣呢,我真是你们的外婆,快开门让我进去吧”两个姐妹争先恐后趴到木门的门缝上透过外面的月光隐约看见门外的外婆,脸上真的有颗痣。

这次小姐妹们终于相信了,赶紧打开大门,把外婆迎进来。妹妹还不忘责怪姐姐,说要是不给外婆开门,外婆让山姥榕婆吃了可咋好呀。小姐姐赶忙跟外婆道歉,还关切地问外婆吃了晚饭没有,她们正在吃呢,要一起吃吗?


山姥榕婆可是吃人肉喝人血的狠角色,哪会给你吃这清汤寡水的。但也不能让两个小姐妹生疑呀,于是将计就计,问小姐姐说:“大妹,家里有鸡笼嘛,今天从省城坐了人家的平板车来,这日头猛晒猛晒的,怕是屁股给烫坏喽,坐不得凳子咧。”小姐姐给她搬来一个鸡笼,里面可有十多只小鸡呢,这可是全家人的希望,希望把小鸡养大拿到集市上换钱呢。

不是说了嘛,山姥榕婆有尾巴呀,怎么坐凳子呢。只能坐在鸡笼上,把尾巴伸进鸡笼里,这才讨得来点儿舒服。看两个小姐妹唏里呼噜地吞扒着碗里的稀粥水,好像也感觉到有点饿意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就先吃个餐前小点吧!

乡下的夜晚哪有电灯呀,那柴油灯的豆大的火,也不舍得点着,在当时来讲也是稀缺用品了,十分珍贵的说。就着月色,山姥榕婆把手伸进鸡笼子里抓出一只小鸡,放进嘴里嚼巴嚼巴连并骨头一起吞了。它意犹未尽,又抓吃了几只小鸡崽。这时,妹妹听得异响,便问山姥榕婆:“外婆你吃的什么呢,脆脆声音听得我也想吃”,山姥榕婆巧妙地回答道:“这是你外公去给人家理头发,人家给的一把豆子当做答谢”妹妹馋了说“我也想吃,外婆豆子还有吗?”山姥榕婆装腔作势掏了掏衣袋:说“没了,赶紧吃完饭我们就睡觉去吧。”

吃饱了收拾收拾三人就躺在一张床上,和衣共睡了。那是因为外婆说老长时间没见到外孙女们了,高兴,非要和她们一起睡,还得睡在两人中间,显得亲热。

 这个恶毒的山姥榕婆呀,趁着两姐妹熟睡了,先向小的妹妹开刀,小妹妹只有七岁,肉比较嫩先吃她。山老榕婆咬住妹妹脖子吸干血,再用它尖尖的手指甲划开了妹妹的肚子,内脏流了一床,呃,滑滑腻腻的肠子可不是它的最爱,把心,肝和好吃的肉吃完了,山姥榕婆也犯困了,想着睡一会儿再把小姐姐也吃掉,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睡到半夜,小姐姐让夜尿给憋醒了,准备上厕所时却突然觉得床单湿湿的,以为是小妹妹尿床了,用手一摸放到鼻子底下一闻,咦,怎么是一股血腥味呢?再往下一摸,天哪,猜猜她摸到了啥,没错,是妹妹圆滚滚湿漉漉的人头,还有那流出来的一滩滑腻腻的肠子。

 瞬间小姐姐就明白了,原来躺在身边的这个不是外婆,而是正正经经如假包换的山姥榕婆呀。虽然很难过妹妹的死也很害怕自己被吃掉,但是理智的小姐姐马上就想到了逃跑。 

 就在一脚跨过山姥榕婆身上准备夺门而逃的时候,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山姥榕婆醒了,问小姐姐去干嘛,小姐姐说:“外婆,我屎好急呀,都快拉出来了,我要上茅厕。”山姥榕婆也不是吃素的,眼珠子一转,找了根麻绳绑在了小姐姐的手腕上,另一端绑在它自己的手腕上。小姐姐又惊又怕连忙问外婆这是干什么,这个假外婆说:“天那么黑,怕你走路看不见路,给你系上根绳子,有了方向走路不会摔跤,快去拉吧,快去快回哟。

 这下小姐姐也没法子了,只能见步行步。便拖着麻绳来到后院茅厕,解完手后,发现有根柱子,便计上心来,悄悄把手腕上的麻绳给解下系在柱子上,还系了个死结。得用刀子才能割开的,死结。

 山姥榕婆也怕它辛辛苦苦到口的煮熟的鸭子飞了,几分钟就扯一下麻绳,大声问小姐姐屎拉好了没。小姐姐刚开始还回答它“快了,这天气热屎硬拉不出,再等等。

  等了好十几分钟了,山姥榕婆按捺不住了连忙起身去看,顺着麻绳的牵引来到后院的茅厕,一看大惊失色,原来小姐姐早就不见踪影了。山姥榕婆又气又急,找到一盏柴油灯,火柴擦着火点亮油灯,想寻找小姐姐的踪迹。
原来呀,小姐姐机智过人,早就在跟山姥榕婆一问一答的间隙间,找了一把很长很长的竹梯,搭在阁楼上,老早就爬上了二层的阁楼了,待爬上后还把梯子也拖拿上来,使得山姥榕婆上不来。这阁楼呀,是用来放杂物与粮食防止老鼠和畜生偷吃的,现在终于用在正道上了,这不,还暂时救了小姐姐一命呢。

 话接前面,山姥榕婆点了盏油灯想寻找小姐姐的踪迹。小姐姐虽然是吃素的(因为那个年代穷的根本没肉吃),但也不敢让山姥榕婆小瞧喽。小姐姐找到一瓶酱油,滴了一滴下去,刚好滴中那灯盏火。灯灭了,山姥榕婆点灯,小姐姐继续滴酱油灭灯。

  就这样,在牺牲了两瓶酱油和五包火柴之后,终于天亮鸡啼了。如果再不天亮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因为酱油已经滴光了。

 这时,愤怒的山姥榕婆终于看清了小姐姐原来躲藏在那个阁楼上,正想去外面找梯子爬上去呢,小姐姐一个酱油瓶砸下来,刚好砸中山姥榕婆的头,它的头破了一个大洞,正在往外咕噜咕噜地流血,冒血泡呢。

 山姥榕婆慌张的冲出屋子,来到集市大街上。大伙儿早市的看见了山姥榕婆,自然认出是它,害人精,吃人怪。

 山姥榕婆痛的龇牙咧嘴,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来到一个卖咸虾的摊子前,哀求起摊主:“我的头穿了个洞,你快帮我治治吧!”卖咸虾的大叔说:“好啊,你把头低下来吧,我给你治。”山姥榕婆一心欢喜,就把那毛绒绒的头壳低在卖咸虾的面前。卖咸虾的手抡大勺,装了一勺满满的盐巴, 淋在了山姥榕婆穿了个洞的脑壳里。那盐巴一遇上血马上融化顺着裂缝就渗进去脑壳里了,咸的山姥榕婆哇哇大叫,鬼哭狼嚎地跑开了。

 这次更是痛的表情扭曲了,更加没人敢接近它了。

  山姥榕婆像发疯似的来到一个卖绣花针的摊子前,哀求起摊主:“我的头穿了个洞,你快帮我治治吧!”卖绣花针的大娘说:“好啊,你把头低下来吧,我给你治。” 山姥榕婆喜出望外,马上把头低在卖绣花针的面前。卖绣花针的打开布包,取出最长最粗的绣花针,两只手各抓了一把,用力往山姥榕婆穿了个洞的脑壳里一插。那绣花针何时才像今天一般有威力,直捣痛处,痛的山姥榕婆哇哇大叫,鬼哭狼嚎地跑开了。

 最后,山姥榕婆病急乱投医,来到一个河边卖凉水的摊子前,哀求起摊主:“我的头穿了个洞,你快帮我治治吧!”卖凉水的大汉说:“好啊,你把头低下来吧,我给你治。”山姥榕婆喜极而泣,把那已经是一团黑水溶溶烂烂的脑壳低在卖凉水的面前。卖凉水的拿起大铜勺,盛了一勺凉水浇在山姥榕婆的烂脑壳上,问它“舒服吗?”山姥榕婆说“舒服”。卖凉水的叫它再把头低一点,又盛了一勺凉水浇在山姥榕婆的烂脑壳上,又问它“舒服吗?”山姥榕婆说“舒服”。卖凉水的又叫它把头再低一点,不过这次,山姥榕婆并没有等到那一勺舒服的凉水了,等待它的是一记重重的大勺。

  山姥榕婆应声而倒,跌落在河中,最终化为一群马蜂,围绕着掉下去的位置飞绕了几圈,就飞走了。有人说它这是重新投胎去了,有人说它这是化为马蜂继续恶毒人间呢。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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